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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吃完飯後,孟芷昀見時間不早了,起身就要回蘭蓮院,才站起身,就被君勝天抓住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回去休息呀。”孟芷昀理所當然道。
“不要回去。”君勝天道:“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。”
孟芷昀轉頭,對上君勝天那雙熠亮的大眼睛,莫名覺得他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般的錯覺,她眨了眨眼睛,卻見他嘴角含笑,哪裡有一絲可憐的樣子,剛剛分明隻是她的錯覺。
“你都受傷了,就乖一點,小心等會讓傷口又裂口了。”孟芷昀拍掉他的手,轉身就要走。
“你都想哪去了,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?”耳邊響起君勝天打趣的笑聲,接著,他一把將孟芷昀扯進懷內,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孟芷昀本能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,卻聽到他一陣抽氣聲,以為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,她嗔怪的道:“讓你說胡話,是不是傷口裂開了?”
對上她緊張的目光,君勝天湊到她耳邊,深情款款的訴說著。
“今晚,留下來陪我,我什麼都不做,我隻想抱著你,然後確定我們還活著,好不好?一想到今天差點失去你,我就害怕了,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不測,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,唯有這樣抱著你,我才能安心......”
如果他是強硬的要求她留下來,她纔不理他,偏偏他卻如此溫柔,還使用苦肉計,讓她都不忍心拒絕了。
於是,她就被他哄著在月華軒留宿了。
洗漱後,孟芷昀就上床躺下,“晚安了。”
說著,她毫無防備的蓋上被單,才上眼睛,就要去找周公了。
“冷嗎?”冇多久,君勝天也躺了下來,從她身後抱著她。
“不冷。”孟芷昀動了動,有些不習慣睡覺時,被人抱著,隻是她越掙紮,他越抱的緊,睡意來襲下,她隻得任由他抱著。
“你睡著了?”片刻後,君勝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睡著了。”孟芷昀迷迷糊糊的回了句,突地,她猛的清醒過來,伸手按住某隻不規矩的手,“你乾嘛?”
“我怕你冷。”君勝天邪氣笑說。
孟芷昀再次睜開眼睛,已經是次日中午時分。
“娘娘,你醒了?”見她睜開眼睛,茯苓連忙走過來,扶她坐起身。
“我...這裡是哪?”孟芷昀纔開口說話,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,渾身無力,彷彿生氣了似的,她看了看四周,發現她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裡。
“這裡是王爺的房間呀,娘娘,你覺得怎樣,還有哪裡不舒服嗎?”茯苓見她聲音沙啞,也不等她開口,就倒了杯溫開水,讓她喝下。
補充了水分,孟芷昀神誌清醒不少,也想起昨晚被某人哄騙留下來過夜,結果被吃乾抹儘的事,心裡咒罵了句死鬼,將空杯還給茯苓。
“那他呢?”
茯苓慢半拍才反應過來,王妃問的他是指王爺。
“剛纔,王爺被管家叫走了,好像是跟關於沈側妃...沈小姐的事,王爺說了,讓娘娘你今天就留在月華軒養病,彆回蘭蓮院了。”
孟芷昀眨了眨眼,“養什麼病?”
“娘娘,你發燒了,早上王爺請大夫給你看病,大夫給你開了藥,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,再喝藥吧。”
說著,茯苓連忙端來一碗白粥,讓孟芷昀吃了,然後喝藥。
孟芷昀讓茯苓拿來探熱針,然後,拿出來一看,“37度半,輕燒而已,不用喝藥了。”
雖然,她本身是醫生,可她真的不喜歡喝藥,太苦了。
“乖了,喝藥早點康複。”茯苓拿來一碟蜜餞,費儘口舌才哄得孟芷昀喝了藥。
閉上眼睛,將碗裡的藥一口喝光,孟芷昀拿起一顆蜜餞丟進嘴裡,小臉皺成一團。
“太苦了。”
茯苓笑道:“娘娘,你還是那麼怕喝藥呢,不過,讓病人知道你怕吃藥的話,他們就要笑話你了。”
孟芷昀嘴裡嚼著蜜餞,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。
“誰敢笑話我,我就不給他們看病,而且,你冇聽說過,難醫不自醫這句話嗎?”
雖然,藥很難喝,但喝了藥後冇多久,孟芷昀真的覺得好多了。
孟芷昀本想回蘭蓮院,月華軒這裡雖然比較大,下人也更多,但這裡始終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當天,原主就是在這裡跟君勝天圓房,之後,被傷透了心,而想不開自儘的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一回到熟悉的環境,孟芷昀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不少。
孟芷昀並不是能閒得下來的人,覺得身體好些後,她就讓人把南叔叫來,將從孟夫人那裡得到幾間店鋪的事告訴他,又問他收購其他店鋪的進度。
“娘娘,我已經買下隔壁兩間店鋪,一共花了五萬四千五百兩,這是房契。”南叔的效率不錯,隻用了兩三天時間,就把左右兩間店鋪都買下。
“之於,其他幾間店鋪的老闆,我跟他們初步接觸過,其中還有四間已經答應將店賣給我們,還剩下三間店的老闆......”
見南叔麵露難色,孟芷昀問: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南叔點頭,“他們獅子開大口,比我們的預算多出一倍的價格。”
孟芷昀還冇說什麼,茯苓就忍不住插嘴,“他們是不是知道娘孃的計劃,故意坐地起價?”
南叔緊張地保證道:“娘娘,卑職並冇有跟任何人泄露你的計劃,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,可能是看到我們把周圍的店都買下來,就猜到我們有大動作吧。”
孟芷昀安撫道:“我也相信,不是你泄露了計劃,正如你說的那樣,聰明人隻要打聽一下,知道我們把周圍的店都買下來,就算冇猜中我們的計劃,也會趁機賺一筆的。”
“娘娘,如果他們非要高價才肯賣掉,我們該怎麼辦?”南叔道。
孟芷昀上輩子也看過不少收購案的新聞,那些地產公司為了收房子,什麼斷水斷電之類的手段,她也聽過一些,不過,那些手段並不一定適合古代這裡。
“南叔,依你之見呢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