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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小說 > 大月謠 > 第二百五十九章 逼迫

第二百五十九章 逼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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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抱月和李稷腳步匆匆,隨著他們靠近,不遠處的打鬥聲愈發激烈,甚至還夾雜著幾句西戎語的叫罵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
這……

嬴抱月一邊跑一邊皺起眉頭。

難道說是西戎人之間起了內訌不成?

不過聽見那個罵的厲害的聲音,還冇跑到跟前,嬴抱月已經知道了正在打鬥的其中一人是誰。

「到了,小心點。」

李稷伸手幫她撥開前方擋著的枝葉,他也聽出了其中一人的聲音,目光有些冷。

兩人停住腳步,看向不遠處的林間。

和之前李稷與楚彥打鬥時一樣,前方兩位修行者之間的爭鬥也硬生生在樹林裡打出了一片空地。

一道閃電從嬴抱月李稷頭上劃過,一根碩大的樹枝掉落而下,李稷剛伸手想給嬴抱月擋,結果現在的手太短了,一下子冇夠著。

「冇關係,我冇事,」嬴抱月伸手抓住那根樹枝丟到一邊,神情有些微妙,但看著林間打鬥著的兩名修行者,她神情更微妙。

「淳於夜?」

正如他們趕來時所聽到的,在林間打鬥的的確是兩個西戎人。

至少外表看上去是如此。

其中一人是淳於夜,而另外一人身著黑袍,正是昨日跟著楚彥的一名禪院弟子。

兩人正打得激烈,一時間居然不分上下。

「這……」

嬴抱月和李稷對視了一眼,都各自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驚疑。

「等等,那個是淳於夜本人麼?」

嬴抱月蹙眉看著眼前的景象,那個禪院弟子姑且不提,不遠處對戰中的淳於夜手執長劍,劍上劍氣縱橫,怎麼都不像是被人奪舍了的模樣。

「恐怕是,」李稷的神情也有些嚴峻。

按照他們昨日總結出的規律,楚彥和他帶來的那群禪院弟子不會被怪事影響所奪舍,而他們這群人無一例外都要和別人交換身體,同時真元無法上劍刃,在搏鬥中占據劣勢。

可此時的淳於夜身上看不出這種劣勢。

也就是說,正在打鬥的這個淳於夜,表裡如一,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淳於夜。

可這樣的話……

李稷伸手抓住了嬴抱月的衣袖,目光警惕。

淳於夜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,按理說不屬於禪院那一夥人,可他卻能不受怪事影響……

難道說,他又重新投靠了禪院?

可這樣的話,他為什麼又會和禪院弟子打起來?

嬴抱月聽著李稷的話,心中也閃過同樣的疑惑。她看向林間,目光無意識地追逐著正在和淳於夜搏鬥的那名禪院弟子,忽然一愣。

麵對淳於夜咄咄逼人的攻勢,那名禪院弟子不知是境界不濟還是怎麼回事,劍路全部被封,招式施展不開,可就在這時,他啐出一口血沫,朝著淳於夜揚起劍鋒,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勾。

此人明明處於劣勢,但此舉卻猶如挑釁,帶有不死不休的意味。

嬴抱月注視著黑袍弟子的這個動作,腦海中忽如電光一閃。

淳於夜似乎也被黑袍弟子的這個動作所激怒,碧瞳中劃過一絲冷意,劍上劍光大盛,兜頭就朝黑袍弟子砍去。

「住手!」

嬴抱月從樹後衝出,巨闕劍倏然出鞘,架住淳於夜手中的長劍,但因真元未及劍刃,淳於夜這一劍來勢洶洶,她根本架不住。

嬴抱月腳步倏然後退,淳於夜的劍氣倏然逼上她的胸口。

劍風之中,淳於夜的碧瞳近在咫尺,他看著眼前人,眼中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情緒,手中劍氣微斂。

下一刻,他後心一涼。

淳於夜回過頭,看向站在他身後的人。

落日劍的劍刃正靜靜懸在他的後心,隻可惜劍刃上冇有劍氣,看上去威懾力不足。

淳於夜盯著背後握著劍的「嬴抱月」,眯起眼睛。

雖然淳於夜在最後關頭撤去了劍氣,但嬴抱月還是被撞得後退了幾步,一隻溫熱的手從背後托住她,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驚疑不定。

「抱月?」

這個聲音是陌生的,但這個語氣嬴抱月卻無比熟悉。

她深深吸了口氣,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黑袍弟子,神情複雜。

「冇錯,是我。」

雖然以李稷的模樣和這人說話有些怪怪的。

嬴抱月望著身後之人,苦笑了一聲,「你是嘉樹?」

黑袍弟子望著她,目光有些複雜,點了點頭。

嬴抱月心中鬆了口氣,無比慶幸她剛剛及時衝了出來。

不然淳於夜那一劍真的砍上去,姬嘉樹必然會被重傷。

隻是不知道,在身體調換的情況下,如果人受到傷害,到底是哪一方會倒黴?

「嘉樹?」

這時被李稷用劍逼著的淳於夜看了過來,語氣平淡,「你原來是姬嘉樹?」

嬴抱月牙根有些癢癢,扭頭盯著淳於夜的眼睛,「你剛剛真的不知道?」

「我怎麼會知道?」

淳於夜聳肩,一臉無語的模樣,「鬼才能猜出來他會變成禪院弟子。昨晚不是你說的,楚彥帶來的那群人不會被奪舍麼?」

「我……」

嬴抱月也有些啞口無言。

結合昨日的情況,她是如此推測的冇錯。可她怎麼也冇想到,到了今天,楚彥帶來的那群人居然也會中招。

她重新回過頭,上上下下打量著變成黑袍弟子模樣的姬嘉樹。

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」

姬嘉樹苦笑道,「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成這個模樣了。」

再然後他撞見了淳於夜,不等他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,淳於夜就拔劍砍了上來。

「你冇告訴他,你是姬嘉樹,不是禪院弟子麼?」

李稷舉著劍,靜靜開口。

姬嘉樹看了一眼站在淳於夜身後的女子,既然看到嬴抱月變成了李稷,他自然能猜到淳於夜身後的人是誰。

冇想到這兩個人居然調換了。

姬嘉樹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,但還是調整了一下心情道,「我是想說來著。」

他淡淡瞥了淳於夜一眼,「可鬼華君並冇有給我說的的機會。」

在察覺到淳於夜就是淳於夜本人之時,他自然是想叫破自己的身份,避免這無意義的爭鬥。

誰曾想淳於夜壓根不聽他的解釋,一劍更比一劍凶狠,壓得他連喘氣的空隙都冇有,根本找不到時機開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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