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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亞坐在桌邊,身體前傾,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每一個人。
每個人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決絕,這個男人,從頭到尾,說一不二,說做就做。
他要改變那個充滿垃圾的終點站,結果不僅把垃圾堆變成了美麗的小鎮,還讓五千多垃圾工成為了哥亞王國的主人。
他要拯救盧布尼王國的工人,曆經半年,發動了該國史上最大的工人起義,兩次打敗了世界政府的海軍,安全地帶走了七八萬工人。
他誓言拯救弗雷凡斯,以劣勢兵力四麵出擊,以弱勝強,戰勝了海軍的大型魔令,甚至在世界政府全麵封鎖的情況下,保全了弗雷凡斯。
迄今為止,羅亞所做之事,無一不成,每一件都是天大的難題。
當初的不確定物終點站已是艱難,羅亞輕鬆解決。盧布尼王國的變革,他證明瞭開放和工人的力量。
弗雷凡斯的困境,他用神奇的遊擊戰和運動戰,創造了生機。
這就是革命軍的領袖羅亞,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超越奇蹟的光輝。
他的經曆,僅是少年時期的點滴,就已經讓羅傑、白鬍子、血獅子這樣的英雄折服。
即便在戰國、卡普、青雉、黃猿、赤犬這些意誌堅定的敵人眼中,他亦令人敬佩。
現在,羅亞似乎真的要撼動這個世界了。
要解放奴隸,要在香波地群島解放奴隸,就必須麵對天龍人。
直麵世界政府和海軍的恐怖力量,這次不再是四海的戰鬥,海軍主力調動不易。
羅傑說:“我就知道,羅亞根本不是能安分的人。組織可以潛伏,但他不行。世上有太多不公,他還在海上遊曆,憑他的仁義,必定會出手。”
費舍爾泰格回憶起自己曾被天龍人當作奴隸折磨三年的往事,那三年讓他深刻體會到奴隸的痛苦,也讓他對天龍人深感憤怒。
雖然在瑪麗喬亞,他釋放了所有種族的奴隸,但那段經曆讓他不再愛人類。能跟隨羅亞解放奴隸,對他來說是最好的。
甚平堅信:“一定能做到的,有羅亞先生和泰格大哥在,彆說香波地,就連瑪麗喬亞的奴隸也能解救出來。”
“哼,這些賤民,太過自大了。”瑪麗喬亞的薩坦聖低語道。
對於世界政府而言,最恥辱的事莫過於費舍爾泰格襲擊瑪麗喬亞。
“彆擔心,泰格隻是運氣好,下次不可能這麼容易。”持劍的五老星冷聲道。
那次海軍本部空虛,cp的高手都被調走,泰格也冇殺天龍人,隻放了奴隸。
瑪麗喬亞的防衛並非如此脆弱。
“以那個小子謹慎的性格,他不可能把目標定在瑪麗喬亞。”庇特聖分析道。
其他五老星也同意。他們對羅亞的性格有一定瞭解,雖然他常將不可能變為可能,但這不代表他衝動冒險。
他做事總是胸有成竹,有應對策略。
他的個性偏向穩健,革命軍能潛伏發展,可見一斑。他深知世界政府的可怕力量,絕不會冒險進攻瑪麗喬亞。
藤虎、龍等乾部已離開,羅亞獨自在會議室中,研究情報。
如同在弗雷凡斯時,他將一張海圖釘在牆上。這次的海圖隻顯示香波地及周圍島嶼。
香波地附近有兩個關鍵地點,一個是海軍本部馬林梵多,另一個是紅土大陸。
紅土大陸下方,馬林梵多與香波地之間有個叫紅港的地方,是通往瑪麗喬亞的通道。從海圖上看,海軍本部到香波地隻需一小時航行,距離很近。
而且,不隻是海軍本部,香波地周圍還有海軍駐軍。不遠處的海域,還有海軍分支基地,一旦在香波地惹事,極易被攔截。
“再往下是魚人島,但船隻鍍膜需要時間,真要解救香波地的奴隸,全都送到魚人島嗎?”羅亞看著海圖,思緒萬千。
最後,他掛上四海的簡圖,想了想,又掛上各海賊的懸賞令。
做完這些,他後退一步,審視全域性。
接著,他拿起紅色馬克筆,在地圖上乾淨利落地畫了兩個圈。
“就應該這樣。”羅亞看著海圖,滿意地點點頭。
那兩個紅圈,正是香波地群島和瑪麗喬亞。
冇人知道羅亞想通了什麼,隻見他又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,滿意地入睡。
第二天清晨,陽光明媚。船上隻剩革命軍戰士、羅亞和莫裡,其他人早已離開,各自努力。
羅亞昨晚提出的行動目標非但冇讓他們退縮,反而激發了他們的熱情。
他們都見識了香波地上奴隸交易的黑暗,知道自己的奮鬥是為瞭解放奴隸,更加賣力。
羅亞曾在革命軍戰爭分析中寫道,革命軍相比世界政府的一大優勢在於上下一心,為全世界無產階級奮鬥不是空話,是將革命軍凝聚為一股力量的理想。
在這個理想下,所有同誌齊心協力。相比世界政府,連海軍正義都無法統一,這是巨大的優勢。
簡單洗漱鍛鍊後,羅亞開始製定行動計劃。這次行動是他麵臨的最大風險,計劃必須詳儘無誤。
埋頭寫了一個上午,羅亞伸了伸腰。
這時,有革命軍戰士進來報告:“外麵有人找你,羅亞先生。好像是魚人,領頭的是費舍爾泰格的勇士。”
“他們來了。”羅亞大喜:“請他們進來。”
魚人是這次行動的關鍵,不隻是為了成功,也是為革命軍留條退路。
如果真的打不過,羅亞不會硬撐,打不過就逃,這是常識。
待革命軍戰士引客進門,羅亞發現泰格帶來了很多魚人。
泰格看見羅亞,掀開鬥篷笑道:“又見麵了,羅亞先生,我給你介紹,這是甚平,這是阿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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