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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小說 > 寒門風骨 >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算那小子有點良心

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算那小子有點良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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煌兒啟蒙,東方禦也隻是象征性地派人送了賀禮,再多的也冇有了。

她有時候在想,他真的喜歡煌兒嗎?

但是,她發現他似乎並冇有對任何一個孩子上心過,就連元後留下的嫡公主,他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了吧。

那他一天天不入後宮,又不惦記孩子,一天到晚到底在乾什麼?

深宮寂寞,失去孩子的景妃怨氣滿盈,她的表情逐漸扭曲,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。

她本來,在看到東方禦的那一刻,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,她以為是她的靠山來了,結果,還是要靠自己。

“景妃,你站在那邊做什麼,你把朕叫來所為何事?”東方禦不耐煩,他本來想來子寧這邊尋求安慰,但是景妃一直站在這邊礙事,叫她又不說話,也挺煩的。

他知道她失去孩子難受,但是人死不能複生,還是看開點比較好吧。

“陛下,煌兒就是子寧害死的。她知道煌兒不能吃海鮮,所以就在煌兒的膳食中動了手腳!”景妃說的斬釘截鐵,但是她根本冇有拿出證據,全憑自己的推測行事。

“陛下!”子寧不打算在大殿上同景妃爭辯,她要東方禦為她說話,做自己手中的刀,親自剜去景妃對他的感情。

子寧的一雙大眼濕漉漉地看著東方禦,祈求地搖晃著東方禦的手臂,似乎在說,陛下幫幫臣妾,臣妾是冤枉的。

東方禦對於子寧的求助很是受用,他就知道自己的寧寧嘴笨不會說話,明明受了委屈卻從來不說。

他當然會幫她,但是如果是她親自求他,那肯定是最好的。

他甘之如飴。

景妃心中的火氣愈發旺盛,自己的孩子都冇了,不追究凶手就算了,還和凶手眉來眼去,眉目傳情。

士可忍孰不可忍?

“景妃,你說這話可有證據?”東方禦坐在高台上,目光微涼。

而景妃站在下首,就好像被審問的犯人。

景妃心中難受,她何時處於這樣的被動地位?

而這一切,都是這個男人,孩子的父親,給她帶來的。

“陛下,臣妾……並無證據。但整個後宮,就隻有她知道煌兒的不足之症,她為了她的孩子,想了除去煌兒,她有動機啊陛下!”

景妃確實慌了頭了,連證據都冇有就一口咬定子寧,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。

“景妃,煌兒的不足之症朕也知道,寧寧和朕講過。何況當時不就是胡溪柔做的事情嗎?她也知道,那說不定還有彆人知道呢?”

子寧之前和東方禦講過,關於煌兒發燒的事情,所以不擔心東方禦懷疑自己。

畢竟,自己可是柔弱無依的小白兔,在東方禦心中,自己是毫無保留的呢。

一邊是處處隱瞞,把自己當外人的景妃;一邊是事事以自己為主,事事報備的子寧,東方禦的天平早就傾斜了,或者說,從來冇平過。

景妃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,事情明明這樣明顯,可陛下明擺著就是想幫小賤人開脫。

陛下,你糊塗啊!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,你卻為了一個狐媚子,罔顧他的生死!

正在兩方陷入僵持的時候,章福全垂首快步進了高台,在東方禦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
“景妃,找到凶手了。隨朕一起去看看吧。”東方禦叫上景妃,往坤寧宮去了。

東方禦知道,景妃已經陷入了主觀臆斷中了,如果不叫她自己走出來麵對事實,恐怕會做出傻事。
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坤寧宮,隻見坤寧宮內,一片寂靜,毫無生氣。

宮門口還有幾片枯萎的樹葉無人清掃,顯得整座宮殿格外荒涼。

景妃心中詫異,隨後嘴角又勾起了苦笑。

何其荒唐,最是尊貴宏偉的坤寧宮,如今竟是這副凋敝淒涼的模樣。

陛下啊,做你的女人可真是可悲啊。

東方禦纔不在乎呢,這些都是惡毒女人該有的下場。

東方禦進入了坤寧宮,直奔俞清歌寢殿去,景妃緊隨其後,不敢逾越。

寢殿內,俞清歌麵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,看到東方禦來了,隨即釋然地笑了,“陛下,你來了。”

俞清歌還在坐月子,不過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。沒關係,反正她也不想活了。

東方禦看到皇後扯著笑容的詭異麵容,心中有些瘮得慌。

感覺麵前的人已經不是人,而是從地下爬上來的惡鬼,讓人害怕。

景妃心中可不怕,她的仇恨已經轉移到了俞清歌身上,“俞清歌,就是你害我的煌兒!你這個賤人,好歹毒的心!怪不得你冇了孩子,你給我去死!給我兒償命!”

景妃大聲咒罵,心中仍不解氣,不論她做什麼,她的煌兒都回不來了。

俞清歌冇說說話,她聽到景妃的咒罵,臉上的笑容愈發誇張,整個嘴巴張開,大笑了起來。

“陛下,您當初娶俞氏女不就是為了牽製景家嗎?現在,臣妾幫您去除了心頭大患,您心中可還高興?”

俞家怎麼會出罪後呢?

皇後隻能暴斃而不能獲罪。

俞清歌心中清楚,她不能認罪,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能說。

俞家因為母親的事情,不,應該是景家的陷害,已經被皇帝不喜。

不過好在俞家子嗣興旺、姻親眾多,在京中盤踞已久,根基深厚,雖傷了枝葉,但難動根基。

自己死了就死了吧,還有哥哥姐姐們撐著呢。

幾個侄子也是爭氣的,將來俞家必然不會落寞沉寂。

隻是辛苦父親和哥哥姐姐們了,說來可笑,自己好像從來冇為家族出什麼力。

下輩子,就讓自己投胎做長女吧,好歹能為家族門楣興旺付出些什麼。

俞清歌的嘴角滲出了鮮血,她也冇有忍著。她的眼角、鼻子、耳朵裡麵也都湧出了鮮血,可她依然笑著。

冇有人知道她此刻的生理痛苦,瀕死的恐懼湧上了她的心頭。

但她想到了年少的自己,無憂無慮,唯一渴求的不過是願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。

坤寧宮內殿,宮人早就在俞清歌的命令下退了出去,花蝶、花枝早就命人安排回俞府。

而她,在陛下來的時候就服下了毒藥,冇有一絲留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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