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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務堂弟子,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,修煉丹藥不用愁,武學功法任意挑選,可以說,內門弟子中,有無數人想要擠破頭,加入暗務堂。
可惜的是,暗務堂挑選弟子的方法並不是簡簡單單的登記,就可進入,隻有宗主看中的人,纔有資格加入!
而現在,屈敬先一句話,韓易十人就能加入暗務堂,這怎麼不令他們心中振奮!
‘宗門小比中,表現優異者,會受到宗門的額外照顧......看來,這額外照顧,就是加入暗務堂,這應該也就是宗門小比其中隱藏的內幕了......’
韓易念頭轉動,腦海裡翻滾洶湧。
‘加入暗務堂,額外的福利暫且不提,單單隻是和宗主加深關係,就足夠誘人了,也難怪宋青拚了命也要搶頭名......畢竟,也隻有頭名,能引起宗主的特彆關注啊......’
不同於宋青九人,臉上難掩的喜色,韓易麵色如常,表現淡然。
他的心裡,可冇有一點開心的感覺。
畢竟,他隻想在黑市值守摸魚啊!
用腳指頭想想也能知道,暗務堂待遇如此之好,好吃好喝伺候,修煉資源不缺,必然不會是人白白吃乾飯的!
正所謂,養兵千日,用兵一時。
要麼哪一天有大事發生,暗務堂就要頂上去,要麼就是要為宗門賣命.......
天下不可能會有掉餡餅的機會!
倘若去了暗務堂,打亂了自己的修煉計劃還是其次,最主要的是,恐怕還會遭遇莫名的事情.......
而且,暗務堂所謂的福利、丹藥、功法,韓易根本就不在乎。
明明在黑市裡值守,按部就班,穩定安全,這就是一條康莊大道,何必要去尋找一條羊腸小道呢?
可是,要怎樣才能拒絕這個差事呢......
“韓易,你是此次小比的頭名,加入暗務堂後,你可當隊長,統領一隊人馬.....”
這時,屈敬先指著韓易,直截了當地說道,似乎根本冇有考慮到韓易他們會拒絕加入暗務堂的可能。
屈敬先話音剛落,宋青緊咬著牙關,呼吸急促,表情扭曲起來。
‘當時我就不應該發起較量......不對,一切都是韓易的錯,是他先挑釁於我的!’
宋青的眼神恨不得能把韓易活活生吞活剝般,又嫉又恨,辛辛苦苦在小比上忙活了半天,冇想到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!
如果此時場上,不是有宗門及各位長老,恐怕宋青早就忍不住跳出來怒罵韓易了。
“宗主大人,敢問可否容我休養幾天,再做考慮!”
韓易雙拳一拱手,謙卑地說道。
這話裡的婉拒,任誰都能聽聽得出來。
“噗......”
宋青悶哼一聲,自己夢寐以求的職位,卻被他人棄之如履,他終於忍不住,嘴角溢位一絲血跡。
韓易微微側頭看了一眼,給了宋青一個奇怪的眼神。
我知道你很急,可是你彆急。
“哦......
“韓易,你要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麼難得,多少人踏破鐵鞋無覓處,想要加入暗務堂......
屈敬先語氣平淡,卻充滿了威勢,在赤炎宗中,除了那個人,冇有人敢違悖他的意願。
“莫非,你以為我隻是個副宗主,說的話就不管用了嗎!”
他從交椅上站了起來,雙手背在身後,背對著眾人,冇有人能看清他的麵色,但這句話卻像寒冬中的北風般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宗主......”
韓易突然頷首低頭,輕輕咳嗽,寬大的袖口一伸,滑出一個指甲大小的包裹。
這是他提前用腸衣包好的豬血。
韓易嘴巴一張,豬血袋子便進入了口中。
“咳......咳!”
然後,他咬破袋子,劇烈咳嗽起來,手掌中咳出一抔鮮血。
血花點點,順著掌紋滴落在大廳的青石地麵上,猶如數九寒冬之際,大雪紛飛下綻放的梅花,觸目驚心,淒慘無比!
大廳中光影綽綽,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背對著眾人的屈敬先身上,再加上韓易的動作迅捷無比,冇有人發現他做的小手腳。
先是宋青抬頭,震驚地看了過來,隨後,每個人都發現了血跡,盯著韓易身前的那一灘鮮血發愣,大廳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隻留有韓易“咳咳”的聲音。
旋即,屈敬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,迅速轉身,他看到那灘血跡後,也是詫異地看向了韓易。
空氣中,一時間竟有些沉默起來。
韓易又是一段長時間的“咳嗽”,然後重重喘著粗氣。
他上氣不接下氣,彷彿重病垂危,馬上就要死掉一般。
“韓易,你怎麼回事?”
還是黃澤開口,下意識地問道。
過了半響,咳嗽聲才停止,韓易虛弱的說道:“舊傷複發,還是在外門時,落下的病根......”
“這......”
宋青氣得上下嘴皮打顫,前幾天在擂台上,韓易生龍活虎的樣子,哪裡有半分受過傷的樣子,難不成自己被一個得了病的人給打敗了?
他頓時不淡定起來,開始懷疑人生。
“屈宗主,韓易,此人在外門中的時候,聽眾多外門弟子所言,頭腦頗為靈活,實力不俗,可冇聽說過有受過傷一類的事情,但或許是傳言有誤,不如讓老夫親自去驗一下傷!”
李乘風眼神中露出一絲凶光,開始添油加醋起來,既然已經決定剷除韓易,便無須再裝作所謂的仁慈了,雖然不知道韓易為什麼放棄暗務堂的大好前途,但正好可以趁機用「烈火勁」廢了他!
李乘風話音剛落,大廳中四座皆驚。
‘韓易不是李長老那一脈的人嗎,怎麼會自己人內杠起來?’
這是不少人內心的真實想法,若不是有屈敬先在台上氣勢壓住眾人,恐怕廳中的人早已竊竊私語起來。
韓易聽到此話時,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寒光,他知道自己脫離李乘風控製的行為必然會遭遇報複,但冇想到這報複會來的如此快,李乘風竟然當著宗主和眾多長老的麵,和他撕破了臉。
屈敬先表情奇特,似笑非笑的看著台下的這幕鬨劇,或許,對於他而言,這是一劑調節生活的開胃小菜。
‘怎麼辦.......’
韓易念頭急轉,必然不能讓李乘風目的得逞,他知道,即便自己冇有病,若經李乘風驗傷,恐怕就真的落下病根了!
“屈宗主,有人托我給您帶了封信......”
這時,韓易突然一步邁開,走出了列,從懷裡緩緩的抽出了一個信封,雙手托舉起來。
“哦,遞上來吧。”
屈敬先先是一怔,隨後滿不在乎的說道,他大大咧咧、四仰八叉的躺坐在交椅上,似乎根本不虞韓易的手中會設下陷阱。
但想來也是,像屈敬先這等實力,安延城中也冇有幾個人能傷到他。
“吾弟敬先:
見字如麵,距離分彆已有十餘年,恍然而過,不覺漫長......”
接過信封的屈敬先隨意的拆開了信封,但當他看到第一句話的時候麵色一肅,立馬端正了身子,仔細的往下讀下去。
“韓易此子,知恩圖報,為人正直。為兄甚是看好,若是有機會,望屈師弟多多曆練於他。珍重,珍重,珍重!”
書信綿延寫了好幾頁,字體龍飛鳳舞,酣暢而不淩亂。
能看出來,書寫這封書信的人當時心情必然頗為激動。
“哎,白師兄啊.......”
屈敬先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,若不是韓易和他的距離極近,恐怕極難聽到這聲歎息。
歎完這口氣後,屈敬先抬起了頭,一掃臉上的陰沉,笑容熙然的看向了韓易。
隨後,他站起身來,伸手在韓易的右臂上輕輕一捏。
韓易頓時感覺身上的麻筋像是被銀針刺進一般,整個右邊身邊都麻了。
‘這就是勁力嗎!!’
韓易心頭一驚,雖然他感覺屈敬先的舉動並無惡意,冇有反抗是一方麵。但屈敬先剛纔的速度並不快,但卻自然有一種無形的氣機壓製住了他的身子。
‘看來,之前我確實小覷了通脈武師的實力啊......’
他現在自身赤手空拳的數值為‘75~99’,若是拿起玄鐵劍,能夠破百,到達‘90~120’!
而在觀察黃澤等一眾長老的數值時,數值最低的黃澤數值為‘101~120’,之前,他還單純的以為,依靠數值方麵的優勢勉強抗衡一二。
但如今來看,通脈期武師和未入通脈的武者簡直有雲泥之彆,勁力對於普通武者的壓製實在太大!
換句話說,即便是全副武裝的韓易,麵對通脈中最弱的黃澤,在勁力的壓製下,也不敢保證有抗衡的信
韓易暗自慶幸,幸虧他之前冇有頭鐵,仗著自己綜合實力破百,選擇和李乘風硬鋼,而是躲藏起來......
這時,屈敬先手從韓易的右臂上放了下來,又捏了捏他的左臂,然後是肩膀,最後是肋骨和脊柱。
隨後,他上下打量了韓易一下韓易,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,轉過頭來,朗聲對台下李乘風等人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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