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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走出來的正是劉府的少主人劉放。
一陣風驟起,飄動在氣勢軒昂的劉公子身邊,一片蕭殺之氣,隻聽到那倨傲的聲音,帶著一絲淡然:“好大的膽子,竟然在我家裡對楠楠下這麼重的手,你是活膩了。”
說話間,後麵十幾個身強力壯的黑衣人。
齊刷刷的站在了劉放的身後。
好似隻待一聲令下就會一擁而上將蕭宗撕碎一般。
一個一個劍拔弩張的。
“凡事總要有度,她這是咎由自取。”
蕭宗依舊風雲不變。
這裡可是劉府,對方就是今日大喜之日的主人。
但凡來到這裡的人,都是為劉公子而來,這少年見了他,如同陌路人。
看樣子之前諸楠楠所說是真:就是來混場子的,劉公子在此,居然彼此間互不認識。
真是荒謬。
眾人在一邊都在竊竊私語。
敢情這少年今天是在劫難逃了,連訂婚之人劉大公子都不認識,誰還能幫助他啊?
諸楠楠此刻在幾個女生的救治下,悠悠甦醒。
看到劉放站在跟前,正要捉拿蕭宗,哇的一聲,哭泣到:“放哥替我做主,他剛剛打我。蠻不講理的混賬,殺了他!”
劉放聽了,更加的咬牙切齒。
卻看到對麵的姚翼、西門娜等人說道:“劉公子千萬不可闖禍!這後果莫說你,就是你父親在場,怕也擔當不起。”
刀子劉不在場。
卻看到場子一角,走出來幾個人,為首的長乎臉,三角眼,頭頂一縷白髮。
正是榮城的武道世家赫赫有名的雷拳傳人諸威。
平日裡就是一個張揚跋扈的傢夥。
現在聽聞女兒被打,根本不相信。
自己諸家在榮城的名字威嚴,但凡聽到諸姓的,還不躲避三舍,哪有敢在這裡對他女兒動粗。
過去看的時候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。
楠楠臉都腫,人在那裡哭泣。
鑒於這麼多人在場。
諸威強壓怒火。
陰沉著臉走出來,說道:“他父親擔當不起,哼,我看誰有這個能耐,敢欺負我女兒。今天,就是天王老子在這裡也要脫層皮。”
一群人站在那裡。
將蕭宗等人包圍起來。
包括姚翼、西門娜等,諸威都是認識的,所以,他還在生氣。
平日裡待你們不薄,竟然不為自己女兒做主,胳膊肘朝外。
姚翼更是一反常態。
以前見到諸威,有多客氣就多客氣,那還是稱兄道弟的。
此刻,卻是一副陌生人的麵孔,冷冷的說到:“諸家主,你可要冷靜,問清楚了再發話。這事情不是你能承擔的。”
姚翼、西門娜看到蕭宗故意不吭聲。
自己也不敢喧賓奪主的替蕭宗自報家門。
有人家大宗師在這裡,輪不到姚翼等人介紹。
所以,隻是一味的勸說諸威彆闖禍。
稍有頭腦的人,在這種時刻,大概也差不多猜到事情有異了。
但怒火沖天的劉放和諸威,越發的惱火了。
還以為這幫外地來的,居然想壓地頭蛇來的。
“諸叔叔,這事情就交給我了,放兒和楠楠自幼一起長大,在放兒眼裡,誰敢動楠楠一根毫毛,我定會讓他灰飛煙滅。”
劉放雖不是拳館的人,但刀子劉的武道承襲這麼多年,在江湖上也是名氣遠揚的。
何況。
這裡是劉府,自己在這裡為女兒報仇,未免失了身份。
諸威哼了一聲,看了一下蕭宗,算是勉強答應了。
劉放冇有看到韓爍一招就敗的情景,還以為對方肯定經過艱苦卓越的戰鬥,纔將拳館的人打敗。
所以,當下也隻是擺開了陣勢。
就用通常的武者戰技來對付蕭宗。
蕭宗隻是在一邊靜靜的觀看。
卻不多說一字。
旁邊的姚翼實在看不慣這種自投羅網自尋死路的打法。
就搖搖頭,走出來一步說道:“明明是你家楠楠無禮在先。”
本就是好意。
但此刻被怒火衝頭的劉放和諸威,哪裡聽得進去。
諸威接著說道:“不管她有冇有理,你們都不能打她。”
“你……說話也要小心。”
姚翼的話夠點明瞭。
換來的卻是更加的霸道,諸威說道:“在我的地盤,你們一絲的不敬,就是死!”
說話間,場麵就顯得紛亂了。
看樣子,諸家是破了底線了。
“那麼……”
蕭宗此刻是瞥了一眼諸威,問道:“以你的意思,我就任憑她擺佈了。”
“冇錯,誰叫她是我的女兒。”
諸威傲然的說到。
姚翼歎息一聲,轉身回去。
蕭宗微微一笑,對劉放說到:“你也就這樣護著他們,不問是非嗎?”
劉放早就衝昏了腦袋,再說也不認識蕭宗。
認為這種普通的富家子弟,不會有什麼背景,再說替楠楠出手,諸叔叔是支援的,父親那裡,也不好說啥。
“先放倒你再說!”
劉放擺開戰姿,準備用雷霆之勢迅速攻擊蕭宗。
卻聽到後麵又有人在那裡喊道:“住手!”
卻看到南都的周天帶著一幫子人過來,一看這對付蕭宗的架勢,當時就大汗淋漓了。
劉放卻不當回事。
周天過來,他更加的有恃無恐,諂笑說道:“周叔叔,怎麼驚動了你們,這種場合,你幾位還是跟我爸喝酒去吧。”
南都武道聯盟可是他們的靠山。
周天副會長無異於核心人物。
劉放巴結不及呢。
卻看到周天根本不理他,徑直走到蕭宗跟前,氣色很驚慌的說到:“蕭先生,都怪我們考慮不周,我周某實在是有愧。”
蕭宗哼了一聲,語氣有些冷漠道:“這種事情,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
周天神色一凜。
心裡更加的驚惶,看得出蕭宗十分生氣了。
當初獨自一人滅金家,那麼多的武道強者都瞬間滅絕。
獨戰幾大宗師,一夜之間,名譽南都,豪門之首,八個宗師坐鎮都守不住,可見蕭宗的強悍。
宗師,當如龍!
至尊,當如天!
這小小的榮城,坐井觀天有眼無珠的諸威,真的是自尋死路。
過去的殺戮曆曆在目。
即便是劉家和諸家聯合,也如同以卵擊石。
今天這個場麵,自己斷不會為了兩個小小的家族而得罪一個未來可期的大宗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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